还当她能说出什么呢,养尊处优的皇室,什么时候亲自用脑子思考过了?羲琼钰眼神轻蔑道:“那群老东西,不配称为对手。”他居高临下,漂亮得超凡脱俗的容貌具有压迫感,“我不会杀你。”一口气还没吐出。男人带着玩味道:“瘫痪在床的继承人,还是年富力强的二皇女,朝臣们会选择谁不言而喻啊。”萧月暄后背一阵发凉,这个腹黑的男人,他竟然想把自己打成半身不遂!这下不得不亮出底牌。“皇叔,我错了……不要杀我,呜呜呜呜。”女孩认错的太快,男人错愕瞬间又恢复自然,他刚想说点什么,却见女孩宛如吓软了身躯倒向他。萧月暄痛哭流涕道:“皇叔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是您一手教养长大的,之前只不过是虚张声势,其实……”“其实什么?”羲琼钰蹙眉问。就是现在!萧月暄手心涌起热流,一根嫩绿的藤蔓如利刃,捅向男人的心口。“嗯……”羲琼钰不可置信地看向娇小瘦弱,宛如菟丝花的女孩。她洁白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朵血腥之花,眼睛里面绽放出一击得手的胜利光芒。萧月暄本以为这人必死无疑了,却没想到男人此刻的神情,不是痛苦,也不是厌恶,更不是仇恨。而是……失而复得的狂喜!堪称狂热的目光令萧月暄心生疑惑,她手下意识将抓到的心脏捏碎。怎么没死了?!!萧月暄:他他他!眼神阴狠就要再次朝脑袋杀去,染上红色的绿芽闪着柔和的光,却干着血腥的事。“你……”我靠没电了。羲琼钰不顾洞穿出一个窟窿的左胸,他急切地想要问些什么,却见女孩脸色煞白忽然闭眼倒了下去。萧月暄没想到只是用一次异能居然遭遇到了这个世界的排斥!异能被削弱了,刚才那一集她感觉被掏空。可在昏迷后她看见的不是熟悉的黑暗,而是一片绿色的森林。她此时正坐在一块巨石上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密林中响起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,像是某种大型狩猎者爬行的声音。萧月暄觉得这个梦太真实了,真实得她觉得再这样下去那个大型野兽出来,她可能会死。因为她发现在梦中无比羸弱,异能居然只有初阶,比刚才还弱。快醒醒!“大皇女醒了,造孽啊!”随着一声苍老疲惫的声音响起,萧月暄视线里出现一个下巴白胡子的老头。老头见她睁开眼后也不问自己的身体情况只是到处乱看,无奈叹气:“殿下,您可别再透支身体了,每回都昏迷送进来,老头子我本来能活199,硬生生被你吓掉二十年。”碎碎念的老头,名叫皇甫元修,是萧氏的姻亲,也是元老会里面的长老之一,但他不怎么插手政务,只负责医疗方面。他的作用约等于私人医生。这私人医生明显积怨已久,不吐不快。“您这样继续下去,恐怕当不上皇帝就先英年早逝了。”大胆!危言耸听。萧月暄不悦道:“皇甫伯伯,你怎么能如此咒自己的侄孙女?一点亲情情分都不讲吗?”皇甫元修瞪她:“你若是还知道咱们是亲戚,就别折磨我老头子了,前几天你那个兽夫又找老头子我找绳子秘方了。”萧月暄翻找原主的记忆,是有这么一回事。原主为了精神控制兽夫之一的虎兽人虎筠,谎称他不孕不育,作为先皇为女主早早定下的夫侍,虎筠身负为皇室开枝散叶的重任。可他居然不行!虎族一定会对他失望的。原主净不干人事,为了让虎筠坚信自己确实不孕不育她在贫民窟收养了一个小孩,然后谎称是她和狼兽夫维克斯的孩子。维克斯:“?”他捏着鼻子认了。有个与皇女生出的子嗣,对雪狼一族来说好处大于坏处。所以当她频繁说虎兽人说他不行,是个废物,要他有何用的时候。虎筠狠狠地伤到了。病急乱投医,他到处寻找药剂想要壮阳,但没什么用。因为原主一个人都没碰过,原主也不是柳下惠,在这一点上原主还是拎得清的。F级精神力等级会在情绪激动的状态下暴露。就只能两头骗了。萧月暄砸吧砸吧皇甫元修的医生,这是叫自己去哄好虎筠?原主的性格可不会做出这样掉价的事情。她眨了眨眼,有了想法。另一边,虎筠在酒吧借酒消愁。酒杯里却不是猩红的酒液,而是苦涩难闻的中药,这是古蓝星传下来的秘方,一副药价值千金。虎筠也是下血本了。在他身边是原主的狼兽夫维克斯。维克斯不懂他这么在意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做什么?像他一样多搜刮点钱财,到时候被休弃的时候还能带回去振兴族群。出身边域的维克斯表示:不懂你们这些娇贵的贵族子弟。他一把夺过虎筠的杯子,放置在一边,递上一瓶还冒着气泡的饮料。这也是古蓝星的东西。里面加了能放松精神分泌多巴胺的药物,对身体副作用微乎其微,但可以短时间迅速精神高昂。虎筠本是虎兽一族,族长的二儿子,虽然将来不会继承族长之位,但也是族群里拔尖的勇士。自从被送到帝星,虎筠五大三粗的汉子肉眼可见的emo了。具体表现为夜不能寐,还不敢见原主,为了生子秘方,他带来的钱都用完了。虎筠喝了一口橙色汽水,舞池里跳动的多是雌性,雄性则扭扭捏捏的,不敢上前,偶尔被雌性搭讪才鼓起勇气说出那句:“尊贵的晶雌大人,我可以做你的舞伴吗?”雌性温文尔雅地答应还体贴的牵起陌生雄性的手。虎筠觉得这一幕格外让兽烦躁。陌生的雌性都能如此,为何他的雌性却对他处处不满呢?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差劲吗?一杯杯“兴奋剂”下去,虎筠小腹处涌起一股热流。他小麦色的面庞上泛起晕乎乎的红,维克斯不可置信:“不是,你们贵族雄性都这么菜吗?”下一秒,虎筠原本站着的身子往后倒。维克斯正要接住,身后的门倏然打开,炽热的空气中,一股春天花草的香气涌入了他的鼻腔。熟悉,又陌生。过去他只觉得这样的信息素在雌主那样暴虐的人身上,极为违和。现在……“你还好吗?有想吐么,我带你回去。”温柔体贴用帕子擦拭男人额头上汗渍的人,是大皇女殿下。而过去动则呵斥虎筠的人,也是她。维克斯只觉得分外讽刺,他讥笑道:“殿下,今夜可是您的生辰宴,您还有心思在这里演打一棍子,给一颗星核的戏码。不怕赶不及吗?”“那可是您期待已久的,与龙族的联姻呢,怎么还有空理我们这些小小的夫侍。”维克斯嘲讽的眼神撞入一双憋着笑的明眸。萧月暄没忍住笑了笑:“你是在吃醋吗?”“我才没有……”“先别急着否认,帮我抬一下他,我这次出来,可没有带护卫,只能劳烦维克斯你了。”维克斯认命般的去扶倒在地上的男人。皇室就是皇室,嘘寒问暖也不做个样子。就这样让人倒在地上,还去擦汗,惺惺作态!“辛苦了。”萧月暄从原主的量子压缩手环中,取出一颗中等星核,递到维克斯的手上。维克斯像是被烫了一下,脱口而出:“你又想害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