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美,其本质是黑色的,我敢发誓,
一切缺少你的颜色的,都是丑的。”
如果说容溯是宁愿自己从来没看过这句诗的话,那沈舟就是宁愿自己从来没把摘抄的句子放在茶几上。
场面一度陷入僵局,沈舟正努力解释,希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那么渣。
把摘抄的情诗放在客厅的茶几上,还被对方看见这件事,堪比社死现场。
沈舟小心翼翼问:“你生气了?”
“没有”容溯矢口否认,他没有生气,就是有点难以接受,他又一次自作多情了,这种事,无论经历多少次,他都没法变得麻木。
“你凭什么觉得,那张字条是给你写的?万一是写给其他雌虫的,或者是他随便写写呢?”
谢庭说的时候他还不信,现在事实摆在他面前,由不得他不信。
“字条上有我的名字……”
“名字算什么,没准也是他随便写的呢?或者是嫌你碍事,把你名字写上就是想找机会除掉你。”这话说的有点过分,谢庭补救说,“当然,我不是说沈舟会这么做,他看上去品行还不错,我只是希望你别陷得太深。”
这是他从没设想过的,然而也是事实,名字算什么,就是随手写的,真的只是随手写的而已……
沈舟见容溯平静地可怕,担忧的情绪不由得加重了几分:“真没生气?”
“真的没有”容溯露出个笑容来,“真的没有,很抱歉,我前几天误会您的意思,给您添了不少麻烦,希望您别介意。”
“我不介意,这件事是我不对,要是你不高兴的话,冲我发火也没关系。”
有点吓人,容溯现在的平静与方才情绪的崩溃简直判若两虫,他不知道容溯是冷静下来了,还是说在故作镇定。
容溯回来之后没和他说话,直接去了书房,家中没有禁地,但一般他常去的地方,容溯想要进去一定会提前和他说一声。